艺考最后的价值指向大部分仍然是拿到一个好的文凭,以再次参与到利益的再分配当中。正如萌萌所言,其所学的美术专业分为纯艺和设计,设计本身就是现代职业结构中的有机组成部分,在设计当中又分为专业设计和设计管理,“我上了研究生发现哪怕是艺术专业做管理也要求文凭,企业招聘的时候管理岗位就非常看重这个,就是门槛要求,早知道应该上你们华科这种985综合性院校了,牌子要硬一些。”审视艺考制度,不仅要看到艺考内部差异化的主观标准所生发的利益市场,我们还不得不正视教育系统自我扩大化与职业结构之间的关联,这涉及物质生产和文化支配两个领域之间的关联,教育所能获得文凭,越来越不代表知识、能力和技能,而更多的被看作是一种地位。这是在一个发展中国家,财富的增长是一个绝对性的问题,但是财富的分配则是一个相对性的问题,而只有工作和职业才能进行财富的分配。如果说可以在概念上进行商品服务市场和文化市场的区分化,他们之间的区别并不是作为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而区分开来,而是一者是手段,而另外一者是目的,恰恰是作为分配性劳动的工具,决定了人们在组织政治和利益分配中的排列顺序。